查理曼落!地!了!

【萨莫萨】杀死吾爱

私心觉得萨老师真的很适合“杀死吾爱”了,持爱行凶固然是残忍的暴行,但与此不尽相同的混合杀意的爱情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极致浪漫吧

(当然前提是fgo设定上的死不了+莫的性格)

 

 

冷淡又俏皮,理智而荒唐,冻土同炭木,晦暗与皎洁。

神眷顾的天分无所不能,甚至能让这些毫不相关乃至相互对立的特点盛放在只一人身上,然后变成另外一种不应存于世的美丽和音,拥挤而团簇的膨胀在所有音符能到达的空间里,类似伊甸园里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漂亮语言引人采撷禁果,也类似月光泼洒下礁石上的塞壬,口舌婉转蛊惑水手触礁而亡。他的乐声也就有相似的魔力,引得人鬼迷心窍又仓皇狼狈。

萨列里曾无数次回想那个身影,就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身形修长且挺拔,一柄刀似的傲。摁压琴键的手指修长漂亮,适宜擦过歌女丰润唇角,沾染的甜腻遮住才华尖锐,平平整整压在领口下面。乐音是欢愉且童真的,像翠色枝叶间溢出来碎钻似的一块阳光,也像满满一玻璃瓶璀璨蜂蜜,眉眼间钩挂的是绵绵笼笼沉甸甸的风流,一曲作罢起身投下檀木色的深深一瞥,百百千千人。

萨列里曾经是仰望他的百千人之一,后来幸而同他并肩而行,他深知莫扎特的才华如何光彩,保持着夸父般年轻又无谓的潇洒心态,为他的乐谱双手奉上性命都显得单薄。

但没人能拒绝命运的一双大手,其操纵着人心和人言把他的肉体和精神批的乱七八糟,然后像过期报纸一样揉成湿软的一团丢在墙角里,任其干燥板结,变成同纸张截然不同的中空球体,坚实外壳裹着憎恨同哀伤,杀意终于变成了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第一次从召唤阵里爬出来时候他几乎算是灰头土脸的,虽然他始终不愿意承认,理智归拢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将利爪扎进了莫扎特的胸膛,穿透的爪尖上滴下色泽阴郁的粘稠液体来。

被杀害的对象似乎是在场所有意识体里最为轻松的一个,似乎胸膛被对穿的人并不是他一样,笑的照样轻佻又不切实际。

“好久不见啊,我的安东尼奥。”

然而那并不是可以终结人类的死亡,莫扎特仍然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召唤阵最中央,带着泛墨香的乐谱,潇洒而满不在乎的向他走来,借着令咒生效时间内把婉转乐章塞进他怀里。

萨列里像是在经历一场漫长而缠绵的梦境,杀死他也杀死自己,尖锐爪尖破开皮开肉绽的一道血痕,燎原之刃搅碎深一层的血肉,面前人形变成流水般倾泻的金色星子,然后碎在迦勒底无色无味的空气里。

他在昨天又一次杀死了莫扎特,而今天他冷静的选择了呆在屋里,避免见面起码可以节省一枚令咒,他的冷静告诉他令咒更应该被用在殊死博弈的场合,而并不是浪费在某场意料之内的荒唐相遇。

但他依旧低估了命运的力量,子时过后他去寻找御主的路上迎面遇上了笑吟吟的莫扎特,他条件反射披上恸哭礼装冲上去贴着墙举起来,手指上的坚硬外壳深深嵌进莫扎特细白颈项里,颜色对比几乎称得上残忍。

但很奇怪的,莫扎特在剑拔弩张的血气中仍旧不合时宜的眯眼笑,手指竹枝似的绞着萨列里礼装边角,小腿肌肉绷成平滑大理石,脚趾蜷起不受控的打着颤。

“尽管来杀死我吧亲爱的安东尼奥,”他眼角渗出一滴脱离指挥的泪来,苍白脸上浮出一层微醺似的玫红,醉到深处却更像清醒过头。

“让我们一起去天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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