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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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闪X咕哒♂,大概是萌新咕哒卡bug提前召唤出贤王,然后打通七章之后bug失效了的故事,和原作剧情有出入

简介看起来为什么这么谐


新人御主藤丸立香入职第一天就抱着箱子扑进了召唤室,仅有的五颗圣晶石咕噜噜跌进池子里,没想到金光暴起,片刻后就从池子中央冒出个人影来。

金发男性模样俊俏,自称是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乌鲁克王,神情是与奢华衣着极度相配的高傲同冷淡,甫一站定就开始对藤丸立香发号施令,仿佛自己才是手背上刻有令咒的人类最后一位救世主。

藤丸立香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直接被对方吓得倒退三大步贴在墙上,大脑险些当场停止运转,死活想不起来大脑深处乌鲁克王相关的只言半语。达芬奇拉着罗曼赶来时藤丸立香还僵在墙上,一旁吉尔伽美什王目光锋锐,冷淡刀锋裹着十足的恨铁不成钢。

乌鲁克贤王的灵基的确并不存在于灵基一览的任何方格,而本人的自我介绍也简略含糊。他号称自己是来自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王,职阶穿着却与记录上的青年古代王截然不同。罗曼鼓起十成勇气开口质疑,果不其然遭遇吉尔伽美什颇为不屑的嗤之以鼻。

“据本王所知,迦勒底似乎还没有恢复到有资格拒绝本王屈尊帮助的地步吧。”

于是两位负责人只好咽下所有疑问,默许吉尔伽美什王成为迦勒底一员,同时指望资料上大字标红的随心所欲能因对方的年龄增长得以稍事收敛,至少能审清形势,别因为一时兴趣跑到雷夫一边纵情添乱。

令人欣慰的是这位乌鲁克王周身的贤王风度同青年时期截然不同,血脉里流淌的领袖气质具备仿佛具有魔力或诅咒般的极高魅力,纵然到了现代也依旧能笼络人心。不知不觉罗曼医生的代理所长名号就显得名存实亡,吉尔伽美什以从者之身揽了近半工作代为处理,逐渐就变成迦勒底不可或缺的高层要员。

然而过于能干的从者愈发衬出少年御主的青涩行动。虽说肩负重任,藤丸立香归根究底仍还是尚未成年的祖国花朵,言行间天真烂漫混同笨拙幼稚,令人欣慰之余也难免恨铁不成钢。

某天第四次在楼道里撞见迷路少年时乌鲁克王终于饱胀怒火,拉着藤丸立香去和罗曼同达芬奇宣告,说自己从今日开始成为少年御主的全权负责人,语气像个护崽心切的老父亲。

有人贴身教导自然是好事,罗曼和达芬奇领着一干工作人员忙的脚打后脑勺,玛修则将大多时间掷进模拟训练与医疗调整,大多时候实在无人顾得帮助新人御主适应环境,吉尔伽美什算是帮了大忙。

唯一问题是罗曼医生职业病发作,始终揪心王的身体是否承受住处理文件以及新加入的指导工作,然而关怀的问询尚未开口就被半路截胡。

吉尔伽美什睨他,语气像是能够读心:“本王身为从者之身,总归比起单薄人身强健的多,与其担心本王倒不如担心自己。自称罗曼的人类啊,你已经连着三天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吧。为回应细如发丝般希望而付出所有努力值得嘉奖,但为此无端奉上性命可不是什么值得赏识的事。”

于是罗曼医生只好悻悻离去,在迦勒底一众员工的劝慰下不甚情愿的获得了一天的宝贵假期。离开管制室时他尚叨叨着终于可以倒头大睡,最终却还是顶着黑眼圈,将时间在魔法梅莉的主页上浪掷大半。

“那也是那个男人的消遣方式,不必管他。”贤王这样说,面前台面转瞬又垒起一座文件城堡,“他牺牲自我,好不容易才能窥见人类欢愉一角,若连这点自由都不肯予他,这世界待他未免也有些太过残酷了。”

藤丸立香也跟着试图处理力所能及的少许事务,结果半边大脑困进白纸黑字架构的克里特迷宫,仅剩的清醒半边也运转的稀里糊涂,只顾得上勉强运算点头份额。

所幸贤王不怒不恼,反而伸手捞过他手中几份纸:“有这个时间同心思处理文件,倒还不如去和玛修做模拟训练,想帮忙的心意本王就代他们一同领了。距离奥尔良只剩数日,别以为哪里都是冬木似的小打小闹。”

吉尔伽美什惯常使用全知全能之星预判一切,因此提前预知特异点状况也不在话下。然而纵使藤丸立香如何请求,吉尔伽美什始终对未来信息守口如瓶,唯一肯透露的仅有即将到来特异点的位置,美其名曰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得以提前得知特异点所在地便已是极大幸运,更何况吉尔伽美什本人决定灵子化全程陪同,一路既做智囊也当底牌,次次旅程都是无惊无险。藤丸立香偶尔打趣,说拯救人理的英雄名号理应颁给贤王,而不是自己这个呆头呆脑的未成年御主。

吉尔伽美什闻言摇头,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严厉,说:“正因如此,你应当思索如何提升,而非自认无能、推卸责任。”

藤丸立香早习惯了贤王时常的训斥说教,点头应了,又立马跑去别处帮忙,只留下贤王一人站在原地盯着石板,无人注意到吉尔伽美什脸上瞬间闪过的错愕。


虽然藤丸立香并不具有万里挑一的魔术资质,却具有常人难得的学习能力与悟性。经过乌鲁克王贴身教导与数次特异点历练,少年很快便尽数褪了青涩壳子,目光同脸孔轮廓逐渐锋利,坚韧成熟随着身高一同蓬勃长起来。

前往第六特异点前藤丸立香独自去找罗曼医生,顶着对方惊愕眼神主动要求人工强行扩充魔术回路。

“我也想至少,能够多做一些什么。”

在强行开拓魔术回路的剧痛中,少年笑着这样说。

吉尔伽美什得知此事时已经是手术后的第三天,贤王在走廊的巨大落地窗前找到他,彼时少年刚刚结束术后最后一次检查,遍布躯体的人造魔术回路莹莹亮,远远看去像座奢华的宝石雕塑。

吉尔伽美什难得言语匮乏,他喉间干又涩,开口的某一瞬间像是要脱口而出一声嘶哑的呜咽:“你觉得你拼尽性命去守护的这个世界,究竟是否可被称为美丽?”

藤丸立香尚未从麻醉里醒来,大脑运转缓慢,听觉懵懂,视线也散乱,他秉着对乌鲁克王的绝对信任坦诚相告,目光天真如一头刚出世的幼鹿:“我不知道。”

他理应不知道。常人用来感知世界的年岁如今浸在沸腾的血泪里,属于少年人的温软肉体则刻满斑驳疤痕。名为藤丸立香的人类被世界钦定成为救世主,代价则是抛弃他属于常人的一生。

“这对他是否公平呢。”罗曼曾这样问起,漫不经心却铿锵有力,“这一切并非立香的过错,而他却被迫背负拯救行动的一切代价,这件事对于这个少年本身是否过于残忍了。”

达芬奇低垂眼角沉默不言,而惯于发号施令的乌鲁克王也难得沉默。他们一直以来避而不谈的残酷事实被人生生剥离,像剥离白骨上粘连的血肉,带出令人牙酸的残忍与疼痛。

他们共同承认,单个人类个体并无与生俱来的存在意义,而存在意义来自于他自诞生后的一切行为。倘若世间众人认定藤丸立香的存在意义是拯救世界,那么他自己身为少年的人格又将何去何从。

因此在听到藤丸立香的坦诚答案时吉尔伽美什仍是笑,眼角淡红溶解五分欢喜五分悲怆,他庆幸自己的少年仍旧是个少年,也哀叹他的少年永不可能再是曾经那个少年。

“那你是否爱着这个世界?”

藤丸立香疑惑于他少见的诗人情怀,然而骨子里的好孩子脾气使他仍然乖巧作答:“我想是的。”

“即使他或许并不能被称为美丽?”

藤丸立香视线转向窗外,片刻后抿唇答:“当然。”随后又轻声笑起来,声音在夜色里泡得发凉,“没有人类会不爱这个世界吧。”

吉尔伽美什跟随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时藤丸立香身上的光逐渐归于暗淡,这时候才终于能看清窗外碎钻似的一片星子。吉尔伽美什从来以为日月星空离地表过近,以为自己伸手就能摘下日月,这次却难得觉起远来。


第七个特异点的紧急呼叫响起时是在清晨六点,藤丸立香从梦中醒来时房间漆黑,对面吉尔伽美什的床空荡,一如每个繁忙的清晨,某个瞬间藤丸立香甚至认为自己尚还溺在梦里。

然而这注定不是。吉尔伽美什消失在第六特异点平复后的第二天清晨,因其灵基一览上的缺失而无从寻觅,近在咫尺的第七特异点则又因吉尔伽美什长期三缄其口而满是谜团。几天来为寻觅吉尔伽美什王与第七特异点,一众迦勒底职员因超负荷工作濒临崩溃,迦勒底魔力供应也多次岌岌可危,示巴却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在所有人都即将绝望的这个清晨,第七特异点终于姗姗来迟。

藤丸立香赶到管制室只用了五分钟,玛修也紧随其后。罗曼医生神色凝重,说这次任务非比寻常,你们一定要做好准备。随后他目光游转,落在藤丸立香身上:“尤其是你,立香。”

“这次的目的地是,苏美尔初期王朝时代的美索不达米亚。”


藤丸立香有过很多设想,巴比伦尼亚的贤王是自己认识的那位,或者不是,亦或是认识自己的那位贤王,或者不是。但他却始终未能料到看似熟悉的一切仍能显得如此陌生。

这位吉尔伽美什了解他,作为拯救了六个特异点的少年御主;作为人类仅剩的希望;作为一块已经打磨完成的玉,而并非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外行新人,那块原石。

初次见面时藤丸立香站在王座下仰视他,赤红色眼眸扫过时激起他一片战栗,他毕恭毕敬说初次见面,只有自己清楚这是十成诚实。

那已经是另外的一个人了。他这样对玛修说。

然而藤丸立香还是被困住,吉尔伽美什死在城门瞬间他还是被撕去一半,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就迈进囚笼,人理存亡危急,只有下落过程中容得他含含混混,囫囵吞下钝刀子割肉似的伤心。

后来战斗激烈,乌鲁克一派逐渐被逼进绝路去,几经反转后青年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高声宣称自己是自冥界凯旋的乌鲁克贤王。藤丸立香同他视线相对,看出三分恨铁不成钢同五分欣慰,于是笃定这是自己熟悉的迦勒底贤王。


贤王灵基显现在藤丸立香到达迦勒底的瞬间,然而颜色仍是按示从未召唤过的灰败,过于死板的静态黑白照陌生如在街角擦肩而过的某个路人。

乌鲁克王吉尔伽美什就这样消失了。

探索特异点的始终是御主与他唯一的英灵玛修,处理繁杂事物的则一直是罗曼医生同达芬奇,藤丸立香房间内的另一张床始终不存在任何住户,像个体积过大的装饰摆件。藤丸立香问遍迦勒底所有工作人员与从者,结果却只是让他仅剩的一丝侥幸蜕成深重的绝望。

藤丸立香最后在落地窗前找到青年的吉尔伽美什,藤丸立香冲过去拽住他的手臂,从者体温恒定,他却像在三九天攥住一块灰白残破的炭火。

“你难不成真以为本王能以一介残破又疲惫的人类灵魂,驱使着自己壮年时近乎神明的躯壳从冥界载誉归来吗?”青年吉尔伽美什扭头看他,红宝石般眼瞳中仍浮着高傲同嘲弄,却在角落中隐约露出深埋的悲哀来。

“别傻了,纵然埃列什基伽勒将权能拱手相让,纵然本王突破自己忽视的半边神之血脉,这也是永远做不到的。他死了就是死了,像死在拉赫穆刀下、浸在黑泥里的无数乌鲁克民众一样,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吉尔伽美什早已死于乌鲁克城门之上了。”

“至于迦勒底的本王,他的出现本身就是场意外,这次能够只牺牲自己的飘摇灵基前去支援,本王或许还要表扬下自己。”

“本王觉得自己死得其所,这就够了。”

怎么可能够呢。

吉尔伽美什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想努力做出毫无共情的冷漠姿态,转身的瞬间却在眼角露出三分怜悯落在藤丸立香身上,像轰轰烈烈一场悲剧后观众投往舞台的最后一瞥。


藤丸立香最终还是搬出了吉尔伽美什始终不准他胡乱动用的圣晶石储备,贤王亲手贴上的封条与本人一般不知所踪,暗淡灯光下圣晶石边缘显得冰冷又锋利。

藤丸立香始终在想,他觉得事情实在像个拙劣的玩笑,他和吉尔伽美什共同构成戏台上演垮了的一台戏,可是人理早已烧却,除了自己战胜过无数次的一个命字,还有什么存在有闲心为他们搭起这个无关痛痒的戏台呢?

不知多久后金光暴起,召唤室一瞬间亮的通透,自召唤阵中央冒出个人影来。

“Caster,吉尔伽美什。回应乌鲁克的危机,以这个形象现界。本王可不是回应你的召唤哦。别得意忘形了......喂杂种,你为什么在哭?”

藤丸立香抬手抹了一把脸,手心里水痕温热,这才后知后觉般察觉自己在流泪。

可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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